問一只貓……那多容易引起地獄那稍微有點智商的瑪蒙的驚覺啊！

楊戩雖然也不能用法術，但有八九玄功的底子在那擺著，蹲路邊跟貓貓狗狗說話都不成問題。所以當他偽裝成喜歡動物的攝影師，在加百列提供的幾個地方走了一圈後，還真順利地問出不少重要情報。

當然也有讓他感到困擾的地方，不過不是語言問題。

楊戩十分憂傷地看著青渺道：“為什麽除了狗外，所有動物都看見我就跑？我是氣場兩米八？還是氣場八米八？”

青渺難得同情地看了楊戩一眼。

這位二郎神真君大人，雖然有時二得讓覺得他的稱謂當之無愧，但確實是個人品相貌正又端，仙風道骨不非凡的神。

他血統高貴，身世坎坷，嫉惡如仇，喜歡動物。無論天上飛的，水裏游的，地上跑的，有毛的，沒毛的，長得好看的，長得醜的，他都喜歡，並且一視同仁，絕不厚此薄彼，另眼看待任何動物。

然而讓神扼腕嘆息的是，這位真君大大並不遭動物待見。只要他出現在動物可感應的範圍內，所有動物立馬高度警惕——能炸毛的炸毛，能弓起背脊的弓起背脊，能齜牙咧嘴的齜牙咧嘴，然後發出各種威脅警告的聲音，接著迅速轉身，以逃命般的速度游or爬走or飛走or跑走。

——楊戩大大這次打聽到的情報，還是在青渺這裏買了無數高級寵物口糧，裏面混了點點麻藥，先拜托加百列幫忙在附近撒一撒，等各種動物撲上去吃過後，站在想跑又沒力氣跑的它們面前問出來的。

青渺心想到底年輕，還控制不住自己的王霸之氣。他這仙風道骨的模樣站人類面前是不差了，但動物又不是人，野生直覺還沒退，楊戩往它們面前一站，就是笑得再和顏悅色再人畜無害，動物們都知道這是個惹不起的神，所以能躲就躲，能跑就跑，怎麽可能乖乖躺平任他順毛？

要不是因為經常跟哮天接觸，讓他身上帶了那麽點犬類的味道，青渺估計就連狗看見他都要夾著尾巴逃。

但要讓楊戩在短時間內學會收斂氣息又挺難的。青渺想了想，決定還是看在VIP顧客的面子上先說實話再撒糖，他說：“通常容易被動物親近和接納的兩類人，要麽就是人畜無害的傻白甜，比如金磷那種貓貓狗狗都可以踩一腳的傻甜白；要麽就是實力強大，能夠隨便把動物掐著玩到死，但卻不捏著動物們玩，同時還給它們一種可靠感和依賴感的人，你覺得自己是哪類人？”

楊戩毫不猶豫地：“第二類。”

青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：“你確定？”

楊戩：“確定！”

青渺：“再確定一下？咱們時間多，不急。你可以慢慢確定。”

楊戩：“……”

楊戩可憐巴巴地看著青渺，青渺不禁嘆了口氣：“你氣場太強，人類雖然看不到，但在動物眼中，你全身上下都帶著不怒自威、瞪誰誰懷孕的特效，它們當然會害怕。這事急不來，你先觀察觀察加百列，跟他學學吧。”

他順便推銷道：“另外為了幫你，我這還提供各種寵物零食，富含高鈣、易消化蛋白和益生元，營養健康，味道良好，不僅能在寵物運動後為它們快速補充能量，還能增強鈣質，促進腸胃蠕動。同時品種豐富，涵蓋面廣，實乃居家旅行，撩貓逗狗勾鳥引兔的必備靈藥。你想跟動物親近的話，可以先在我這買幾袋寵物零食啊！VIP7級顧客可享受8.5折，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親！”

楊戩聞言眼睛一亮，顯然很心動，他問青渺：“這零食還能逗鳥？”

“能啊。”青渺熱情地推銷，“逗鳥的是另一款，跟撩貓逗狗的不一樣，但是效果拔群，良心推薦！”

楊戩眼睛更亮了：“你鑒別過嗎？”#####鳳凰也是鳥！

51.你們這是釣……執法

“……”青渺心想，這二楞子是故意的，還是故意的，還是故意的？

但他為了推銷，還是很不要臉地開口了，他說：“鑒別過，能吃，好吃，就這麽嚼著吃。本店賣家親身實踐，你滿意了嗎？”

——拉斐爾大天使長此刻如果在場，一定會為青渺敢於拉下面子推銷的做法表示驚嘆，並進一步刷新青渺在他心中不要臉的下限。但他十分遺憾地錯過了這一幕，也就遺憾地錯過了這款據說買了就能摸到鳳凰毛的零食。不過考慮到他對知識積極追求的精神和勇於探索的習慣，很難說他買了這款零食後，會不會因為“天使跟鳳凰都長著翅膀，沒準口味也一樣”這種想法試一下。

總之楊戩十分滿意，也十分爽快地下了單，順便對於青渺讓他觀察學習的加百列，他還很認真地稱讚了一下：“說起來，加百列真是很厲害啊。”

青渺點了下頭：“他（在不動聲色地坑同胞這方面）一直都很厲害，不過這話怎麽說？”

楊戩道：“我把調查到的信息發給他後，十分鐘不到，他就鎖定了幾個瑪蒙的手下，而且不止姓名，就連那幾個中等惡魔和人類的照片，電話，家庭住址，活動區域甚至戀愛史和宗教信仰都調查清楚了。”

“之後為了進一步調查這幾個惡魔和人類，加百列就從他的翅膀上拔了幾根羽毛，讓他手下把羽毛放到這幾個中級惡魔和人類經常活動的地方。”

楊戩感慨道：“我完全不知道，加百列的羽毛即使脫離了他的翅膀，也能把附近的情況全部以影像的方式傳給他，而且還能儲存！還能回放！簡直方便實惠，既炫酷又能實用。”

“大概因為羽毛上還留著加百列的法力吧。”青渺倒沒覺得有什麽好稀罕。

萬物皆有靈，只要實力強到一定程度，無論神魔妖怪或者人，構成其生命的元素就會覆上一定的法力，不止是羽毛，就連頭發、指甲都帶著微量的法力。高僧圓寂後留下的舍利子甚至能驅邪，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
“不過這樣不會被那些監視的中級惡魔發現嗎？”青渺皺著眉道，“人類可能察覺不到羽毛上的法力，中級惡魔不可能察覺不到吧？一旦他們發現這些羽毛有問題，你們就沒法監視了吧。”

“能的。”楊戩道，“我讓哮天跟它的兄弟們商量好了，就麻煩它們在這幾個中級惡魔經常活動的區域蹲點，一旦發現它們露面，就在不被攻擊的情況下攔住它們，然後加百列派手下殺過去，不給任何解釋地抓過來。”

夠直接。青渺心想。然後他問：“抓過來的理由呢？”

楊戩十分自豪地豎起拇指指了指自己：“涉嫌偷盜外國友人的重要物品。”他補充道，“當然，東西是在把他們抓回來的過程中，偷偷放進去的。”

“……”青渺對此只想說，你們這是釣魚執法。但這念頭只在他腦子裏過了一秒，他就果斷道，“幹得好。”

現在爭的就是時間，玩得就不要臉。別跟他們扯什麽君子應有君子之風，行君子之道。君子要他媽都行君子之道了，小人誰來懟？

要抓犯罪者，就得懂犯罪者的心理；要懟賤人，就得快狠準。青渺覺得自己已經大致能猜到這些惡魔被抓過去後，加百列的應對手段了。他都不用出面，直接交給楊戩審，只要沒整死，絕大部分問題都可以用外交特赦權壓平。

單從這點看，加百列確實很有手段。青渺作為他的好夥伴，也很樂意順手幫點小忙，於是他笑瞇瞇地看著楊戩道：“你們想不想再給瑪蒙添點麻煩？”

“你有招？”楊戩露出願聞其詳的表情，“說來聽聽？”

青渺道：“金磷之前掉錢包的事你還記得吧？那錢包是瑪蒙偷的，他看中了一個靈魂很純正的人，但又沒法直接恁死，就拿金磷的錢包下了個咒，漲那人財運，降那人氣運。結果被我跟拉斐爾連手破了咒，以他貪得無厭的性格，肯定是不會就此罷休的。”

何止不會就此罷休，以瑪蒙的性格，根本就是時時刻刻念著，畢竟這年頭純潔的靈魂稀缺得跟SSR中的SSR似的，瑪蒙只要走過路過就不可能錯過。

青渺道：“瑪蒙的活動區域基本上在歐美一帶，最近加百列又在追查他和利維坦，不太可能放他出境，而且瑪蒙如果想保住利維坦，就必須留下來給她打掩護。假如在這期間，你跟他想勾到手的那個人成了朋友，而且還盛情邀請他到那邊常駐，你覺得瑪蒙會不會急？”

必然會急，雖然瑪蒙跟其他惡魔比起來，大致算得上是個有耐心的惡魔。但他放長線釣的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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